右卫镇是1972年以前的老县城,距离新县城有20多公里。

来到这儿,第一个要去的就的是风沙掩埋遗址,裸露的部分就是明代高三丈六尺的北城墙,可以看到在城墙地基处是砖石,上半部分是黄土。这是因为右卫古城的城墙在建成时就是内土外砖墙垣,外砖被人为剥落后留下了现在看到的黄土城墙。城墙已经没有原先三丈六尺高,现在大家看到的城墙最高处只有原先的一半,最低处已经被掩埋在黄沙下了。看到这里,大家肯定会心生疑问:最初北城墙从何而来?这么多年又经历了怎样的风云变幻?北城墙又和右玉精神有着怎样的关联?带着这三个问题,我们进入今天的现场教学。

在右卫古城西北不到100公里就是毛乌素沙漠。金戈铁马、狼烟四起的战争岁月,为了更好的把握敌情,连年放火烧荒,这一带的自然生态遭到了更为严重的破坏,风沙肆虐、土地贫瘠。据《朔平府志》记载:“每遇大风,昼晦如夜,人物咫尺不辨,禾苗被拔,房屋多摧,牲畜亦伤。”

不论是史书记载,还是今天我们来到古城墙遗址的亲眼所见,大家一定会对右玉人坚持不懈植树造林,改善生态的艰辛历程更增添一份敬仰。

放眼望去,我们可以看到如今的右卫古城墙风景优美,生态良好,和过去风沙肆虐的萧瑟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得不说得益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风沙治理过程,提到风沙治理过程就必须得为大家介绍在右玉家喻户晓的三战黄沙洼。

黄沙洼,是打响右玉植树造林堵风口第一仗的地方,是一个创造无限可能的神奇的地方(是一个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地方),也是右玉造林绿化史上最应该被浓墨重彩书写的地方。可以说,没有黄沙洼的治理,就没有右玉的今天。

第一次大会战始于1956年,那时的右玉,虽然在张荣怀、王矩坤、张进义三位书记的努力下,大地有了一抹绿色,但气候环境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风沙肆虐、气候干旱、土地沙化和水土流失现象仍然十分严重。种下的莜麦籽、山药蛋的种子第二天就被风刮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即便就是种下去了,老百姓也仍然面临着“春种一坡,秋收一翁,除去籽种,仅够一顿”的困境。

然而天不遂人愿,1957年一场八级大风刮了整整99夜,这9万多棵树苗只存活了几棵。风停了,马书记带领着大家赶到野外,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大家看着东倒西歪的树苗,心在滴血啊。马书记当时抱着活下来的一棵树跪地失声痛哭:“天灾年年有,这么艰难的情况筹备了这么多树苗,眼看这沙丘就变绿了,眼看这古城就保住了,现在是啥都没了,我右玉的老百姓怎么办,难道真的就得举县搬迁了么,为啥在右玉防风治沙就是这么难?”我们也可以想象,假如我们是参加会战的人们,看到自己亲手种下的小树苗不是被风刮出了根,就是被沙掩埋了身,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啊。

首战黄沙洼以失败告终。

    面对首战黄沙洼的失败,在我们的干部群众中产生了动摇的思想,人们甚至怀疑在右玉还能不能种树了,这么做是不是劳民伤财?在1958年,右玉县第五任县委书记庞汉杰到任后成为了第一书记,马禄元书记坚决服从组织的安排,不计个人得失,不计职务高低,积极配合庞汉杰书记,共同对黄沙凹首战失败的原因进行深刻的反思,总结。

随后的几个月里,庞汉杰书记白天带领技术骨干在沙丘上艰难地跋涉,分析查找失败的原因,重新进行勘测、规划;夜晚带领县委班子成员在油灯下描绘蓝图、设计方案。在1959年召开了现场办公会。会上,他说:“大力植树造林是根治右玉风沙、干旱、水土流失、霜冻、冰雹这“五害”的唯一出路,这个方向一定要坚持。我们现在植树造林与风沙治理中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缺乏科学规划、合理布局,但是只要我们不浮躁,不气馁,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沙丘一定变绿洲。”

二战黄沙洼就这样开始了。这次会战,吸取一战黄沙洼的经验教训,找到了种树的突破口,那就是先在马营河、苍头河交汇处植树。因为这里土壤湿润,树木容易成活,成活的树木可以大大减弱刮向黄沙洼的风。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是三战黄沙洼。黄沙洼的最终取得的胜利成果,离不开几任县委书记展开的深入调研,离不开几届领导班子做出的科学决策,更离不开咱们干部群众落实的生动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的那样:

“植树造林是实现天蓝、地绿、水净的重要途径,是最普惠的民生工程”,“生态文明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今天我们也尽享黄沙洼的生态的修复的绿化成果。我们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紧紧围绕提升绿水青山品质,共享金山银山成果的主题主线,一年接着年干,一代接着一代干,着力打造右玉成为践行“两山”理论的样板区和推动绿色发展的示范区。坚定不移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

右卫老城见证了历史的沧桑,也见证了右玉人民植树造林的艰难历程,见证弥足珍贵的右玉精神。